我很无趣

【毕侃】适当距离


比赛结束没多久的时候写的
当时觉得有点乱就没发
大家随便看看吧





*都是我编的
——


“好奇怪啊。”

李希侃说这句话的前一秒还靠在墙边打瞌睡。

练习室里只剩毕雯珺还在扒舞,陪他抠动作的李希侃没蹦哒几下就靠在墙边睡着了,似乎是猛然惊醒的,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毕雯珺朝他的方向看过去,手上的舞蹈动作没停。

他应该是睡懵了,眼镜挂在鼻梁上,闪亮的眼睛躲在刘海后头。

“老毕。”他又出声了,这次叫得很清晰,褪去了一丝睡意。

李希侃叫他的时候落下最后一个音后嘴巴是微张的,活脱脱一只没睡醒的小狐狸。

“饿吗?到点吃饭了。”毕雯珺说。


走在路上的时候李希侃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对毕雯珺说了一句:“好奇怪啊。”

“怎么了?”

“没什么。”

毕雯珺只以为他没睡醒又发病,翻了个白眼就当过去了。

可是当天李希侃第三次说出“好奇怪啊”这句话时,毕雯珺还是忍不住咆哮出声:“你到底奇怪啥啊?”

李希侃挠挠自己翘到四面八方的头毛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开口:“明君他们说……我好像不反感和你肢体接触……什么的。”

毕雯珺从他表达不清晰的话语里拼凑了很久才捋顺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大厂里的练习生们对这位李姓男子早已颇有微词,能靠近他的人,普通的握手搭肩还好,但凡触碰到躯干的,都会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掉。

同公司的队友们曾不信邪多次索吻未果,这才引发出了余明君的一句:“毕雯珺搂你的时候你怎么没反应?”

搂?他对此完全没有印象。

事实上这正是问题所在,以余明君的性格肯定是不会无中生有,但他没有印象的原因总结下来只有一个——他不反感毕雯珺搂他,甚至觉得是平常自然的举动,谁会记得平时吃饭睡觉的姿势呢。

“好奇怪啊。”


毕雯珺听完后还是面无表情,以身高优势微微俯视着他:“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李希侃反驳的时候躲在镜片和刘海后的眼睛也睁大起来像是想要增加些说服力的模样,“要是我能和你肢体接触的话,我人设不就崩了吗?”

毕雯珺倒是笑了:“那为了你人设的完整性,我就只好和你适当保持距离了。”


谁知道第二天就录了个悠悠球教学,被人掐着衣服提出来的时候李希侃还是懵的,毕雯珺借着机会恶趣味地尽情触碰他的双手,抽了几个空隙观察那人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沉迷于学习悠悠球,对方一点意料之外的反应也没有,声音也软软的。

“早点遇见你就好了,真的。”

嘴角下意识想上扬的,千钧一发之际做了表情管理。

有点糟,毕雯珺想。


录完往宿舍走的时候毕雯珺又想使坏心,一把拉了小狐狸的手说:“再陪我去练练舞呗。”

李希侃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拉着走了好几步了,本着为了舞台最后能呈现出好效果的心也没准备拒绝,就任由他拉着。

毕雯珺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十指相扣。

“老毕你怎么gaygay的。”李希侃专有人设终于上线,及时甩开了他的手。

毕雯珺只是笑,然后走到和他并肩,保持了一个完美的既不疏远也不亲近的距离。


后来毕雯珺再回想关于廊坊的一切好像只有这些,吃饭,睡觉,练习,拍摄。走出廊坊之后也差不多,但还是有不同的。

在节目里的时候吃饭小狐狸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睡觉前小狐狸会对他说晚安,练习的大部分时间小狐狸都会帮他,拍摄也不会离他很远,虽然最后都会被剪掉。

练累了坐在墙边的小狐狸最迷人,他的眼神不聚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时候他们都有梦可做,手边是喝不完的维他命水。



“如果可以像看电影就好了。”他们一起坐在深夜的练习室里享受训练结束后肌肉松懈下来的感觉,李希侃说着他总是奇奇怪怪的脑洞。

他拿着一瓶维他命水,可能是剧烈运动后的脱力,可能是手心有汗,拧了半天也没拧开。

毕雯珺自然地拿过水拧开了又还回去,李希侃拿过去也没喝:“看电影的话我就可以直接把进度条拉到最后,偷偷看过结局先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是个悲剧怎么办。”毕雯珺的脑袋倚着墙壁,抬头可以看见屋顶明晃晃的灯。

李希侃似乎很认真地在想这个问题,一时间空旷的练习室里安静得过分。

灯突然被关掉的时候毕雯珺吓得一抖,回魂了才意识到有人以为练习室没人把灯给关了。

可能是刚刚抖的幅度有些大,黑暗中能听到李希侃并不掩饰的偷笑。

他转过头去想要吓吓那个嘲笑自己的人,嘴唇上突然蹦过的温热触感让他一愣。

毕雯珺的第一反应是好奇自己碰到了哪个部位,手还是脸颊还是按身高来说最有可能的额头。

对方跳开并且撞到头的剧烈反应似乎指向了一个过于暧昧的答案。

适应了黑暗的毕雯珺可以看到外面路灯透进来的微弱灯光里李希侃捂着嘴瞪出了他们相识以来最大的效果。

“你干嘛离我这么近!”

“我没动啊……”这是真话,除了转头之外他没挪动过一丝一毫。

对方蹦了个脏字出来就不动了,那天到底怎么走回宿舍的也不记得,只记得走廊灯光底下捂着下半张脸的小狐狸露出来的皮肤都红透了,当然他自己的耳朵也烧的慌。




后来日子也还是在走,他们很少有拿到手机的时间,于是那本用来写日记的本子就被李希侃拿来留那些离开人的联系方式。

那天刚录完第二次排名公布,毕雯珺闲得没事就到李希侃宿舍坐在一旁看他把那些数字字母往本子上抄。

李希侃字写得不算好看,但一笔一划很认真,先写上名字,再打个冒号,后头跟着手机或是微信号。

“你其实可以不用写的,比赛后肯定有人要拉群。”

李希侃抬起头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

“你这人,就是太被动。”

毕雯珺笑了一下,就没说话。

他其实知道李希侃为什么这么做,往后是个什么情况谁也猜不到,可他就是爱逗小狐狸,小狐狸瞪他的时候还会微微嘟着嘴,怎么看都有趣。

然后李希侃又埋下头去抄,就坐在离他一个手臂远的距离,却让他有了些不真实感,莫名其妙的心慌催动着胡言乱语。

“估计下次这本子上就有我名字了。”

“你少瞎说,”李希侃抬起手打了他一下,“我们会留到最后的。”

毕雯珺支着桌子撑着下巴打趣道:“你怎么知道,有人给你剧透了?”

“嗯,”李希侃面不改色,“说我俩一定会走到最后的。”

李希侃太投入于抄写那堆没有意义的数字了,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毕雯珺被自己没来由的紧张弄得心烦,站起来准备走。

“我回房间了。”

“等等,”李希侃放下笔转过身来“你把微信号给我吧,万一下次我就能出去加了呢。”

毕雯珺看他没达到眼底的笑意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节目结束后拿手机来扫吧。”

原来谁都会怕。




那天他们去录歌,见识过人山人海的毕雯珺下车前下意识去身后够李希侃的手,摸了个空就回过头看见李希侃笑得有些抱歉的样子。

还在经营自己的人设呢。

“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在意。”

李希侃没回答,他也没回头看不见那人的反应,只是朝前走着,李希侃也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

毕雯珺看着前面的人群突然想起昨晚被公司的人叫过去说的那句模棱两可的话。

“我觉得还是专注自己的公司比较好。”

他深吸一口气,迎着人群走了上去。



李希侃他们组的情况不太好,毕雯珺的状态倒是不错,想着练完了就去李希侃练习室转转,坐在一旁的地板上看他跳舞,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陆陆续续有人走了,李希侃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他来了,还在跳,他也不说话,就陪着。

小鬼走之前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待这没事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指了指镜子旁的工作人员和摄像机。

“都拍着呢。”

毕雯珺笑着说没事,然后小鬼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是真的没事,反正不会播出去。


渐渐工作人员也收班,李希侃停下动作才看见一旁坐着的毕雯珺,他就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你怎么来了。”李希侃说话的时候还在喘气。

“怕你太惨呗。”毕雯珺把头靠在墙壁上叹气。

“切。”

“诶,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李希侃突然朝他挪近了一些,又拿起他的一只手来。

“干嘛?”毕雯珺也懒得动,就任他倒腾。

李希侃一只手紧握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的手上又是捏又是搓,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来贼兮兮地望向他。

“要来了哦。”

于是李希侃放开了那只紧握着他手腕的手,在他松手的那一刻,麻意从手腕到手掌再蔓延到每一根指节。

李希侃大笑:“怎么样,手是不是很麻。”

毕雯珺愣愣地点点头。

岂止。

这个夜里小狐狸给他施了魔法吧,那股麻意没有完全从指尖退去,像那个弄麻他手掌的罪魁祸首一样狡猾又顽皮,沿着手臂一路大摇大摆地溜达到心里。

毕雯珺心虚地咳嗽了几声转移话题:“我看你跳得还行,应该没问题吧。”

“谁知道呢。”

他好像累了,说话也懒懒的,练习室的人陆陆续续都走光了,空荡荡安静得可怕,可他们都不想动,这样的时间以后或许很难再有了。

“我们回宿……”

毕雯珺偏过头想叫他,只看见他又靠着墙壁睡着了,脑袋还在往一边滑。

毕雯珺就稍稍挪过去一些,思考着自己该不该现在就叫醒他。

出神了思绪就越飘越远,最后还是肩上一重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李希侃离他很近,已经超过了适当距离。


在练习室睡觉怎么说也不是个办法,毕雯珺最后还是狠心叫醒了他。

倒没狠心告诉他自己做了件混蛋事。




宣布前20名次结束的那天晚上毕雯珺出奇地没来找李希侃聊天,没多久就是导师合作舞台了,想着他俩一个组的能经常见面李希侃也没去找他。

结果练上了李希侃也没抽到什么空闲和他讲话,练习室的人来来去去,到了正式竞演当天李希侃找他说话他也支支吾吾的。

“你干嘛啊毕雯珺。”待在待机室李希侃终于没忍住拉住他。

毕雯珺眼神还是躲躲闪闪:“没事。”

那人不知道他在为自己做的混蛋事愧疚呢,只当他是快决赛了调节不好心态,在他身边转了两圈问不出个所以然就不耐烦了。

“随你吧。”

毕雯珺看着他气冲冲地出门去了。

李希侃不知道自己这么心烦干嘛,也干脆懒得想,随便找了块干净地方就躺下。

睡一觉再说吧。


哪能想到醒来后身边多了一个人还给自己盖上了他的衣服呢。

毕雯珺睡得浅,李希侃刚坐起来他就醒了,拿过衣服道:“屋子里虽然暖气足还是盖点东西吧,着凉怎么办。”

“噢。”李希侃懵懵地应了一声。

毕雯珺看着他的样子傻乎乎的觉得可爱,伸出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想什么呢?”

李希侃低头看看地板又看看毕雯珺:“我刚刚梦见神仙了。”

“啊?”

“神仙托梦给我,让我偷看过结局了
毕雯珺,你会出道的。”

毕雯珺笑了笑问:“那你呢?”

“我不知道,”李希侃摇摇头,“他没说。”

“还看到什么了?”毕雯珺还是笑。

李希侃看着毕雯珺认认真真地说:“还看到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的。”

可我不想再和你当好朋友了。



“老毕,”李希侃叫他,“我是不是生病了?”

毕雯珺连忙探上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没有吧,你哪里不舒服?”

“我心脏跳好快。”



可是最后他们都没有出道。

决赛结束那天后台有好多好多人,毕雯珺看着小狐狸蹦蹦跳跳地跟大家合照,从第一间房间走到最后一间。

他没有说不舍,也看不出来是不是难过。

毕雯珺站在原地看他一步步走出适当距离,想他说的那个假设。

“如果生活可以像看电影就好了。”

电影可以重播的话,我们也可以从头再来就好了。




比赛结束整整一周后毕雯珺才有了空虚的实感,这些天他把那个节目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从屏幕里找他们所剩无几的交集,直到眼睛酸涩,直到无奈放弃。

那些所有暗涌的情绪全都消失在剪辑室里,一个拥抱也没留下。




飞韩国的前一天晚上他看完了最后一期节目,早上起床就晚了些,匆匆忙忙收拾行李时从衣服里抖出一张纸来。

那是比赛结束后李希侃塞给他的联系方式,小狐狸固执地一定要写给他,他拿着纸片翻来覆去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黄新淳来叫他,进门只看见他蹲在收拾好的行李箱前发呆。

“想什么呢?”

“一件小事。”



小狐狸真是个骗子,如果真的有神仙给你托梦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偷偷亲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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